译文
与君重亲结新欢,托配生命于天地。
填充行列在紫微,升降无常怎可知。
凤凰攀栖梧桐枝,云雨飘洒在洪池。
注释
猛虎行:系乐府旧题,为三僧虔《伎录》所载平调七曲之一。
媾:重婚,即亲上结亲。
二仪:即天地或阴阳,又称“两仪”。这里指夫妻。
充列:即列位。
紫微:星座名,用为宫殿名称。古时皇帝的殿堂建筑按天体星座位置来设计,取名也按星座名称。紫微宫又称紫微垣,在北斗以北。
升降:这里指受到宠爱或遗弃。
梧桐攀凤翼:实是凤凰栖梧桐的反说,古代凤凰与梧桐常常并称。
云雨:
此诗具体的创作时间已无从考证。关于此诗的创作缘由,朱止溪说此诗“曲辞似别有寄托”(引自夏传才《曹丕集校注》)。关于寄托,又有二说。“诗以为汉宠任外戚,卒致族灭,故为后来者戒”(朱乾《乐府正义》卷六),此其一。黄节《汉魏乐府凤蔓》卷十引《魏略》说:“太祖不时立太子,太子自疑。”故有“‘升降焉可知’之吉欤”!此其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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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猛虎行》是一首五言乐府诗。诗的前两句表达了与心上人缔结新爱、共赴未来的美好愿望;中间两句进一步将这份情感置于更广阔的宇宙背景之中;后两句则以生动的意象深化了主题。此诗刚健清新、内容深刻,写一位少妇怀着忧虑的心情期待夫君的恩爱,曲折地寄托了诗人的某种感情;也有人认为曹操没有按时立太子,此诗表达的是诗人对自己能否立为太子的疑虑。
二月三日,丕白。岁月易得,别来行复四年。三年不见,《东山》犹叹其远,况乃过之,思何可支!虽书疏往返,未足解其劳结。
昔年疾疫,亲故多离其灾,徐、陈、应、刘,一时俱逝,痛可言邪?昔日游处,行则连舆,止则接席,何曾须臾相失!每至觞酌流行,丝竹并奏,酒酣耳热,仰而赋诗,当此之时,忽然不自知乐也。谓百年己分,可长共相保,何图数年之间,零落略尽,言之伤心。顷撰其遗文,都为一集,观其姓名,已为鬼录。追思昔游,犹在心目,而此诸子,化为粪壤,可复道哉?
观古今文人,类不护细行,鲜能以名节自立。而伟长独怀文抱质,恬淡寡欲,有箕山之志,可谓彬彬君子者矣。著《中论》二十余篇,成一家之言,词义典雅,足传于后,此子为不朽矣。德琏常斐然有述作之意,其才学足以著书,美志不遂,良可痛惜。间者历览诸子之文,对之抆泪,既痛逝者,行自念也。孔璋章表殊健,微为繁富。公干有逸气,但未遒耳;其五言诗之善者,妙绝时人。元瑜书记翩翩,致足乐也。仲宣独自善于辞赋,惜其体弱,不足起其文,至于所善,古人无以远过。昔伯牙绝弦于钟期,仲尼覆醢于子路,痛知音之难遇,伤门人之莫逮。诸子但为未及古人,自一时之儁也,今之存者,已不逮矣。后生可畏,来者难诬,然恐吾与足下不及见也。
年行已长大,所怀万端,时有所虑,至通夜不瞑,志意何时复类昔日?已成老翁,但未白头耳。光武言:“年三十余,在兵中十岁,所更非一。”吾德不及之,而年与之齐矣。以犬羊之质,服虎豹之文,无众星之明,假日月之光,动见瞻观,何时易乎?恐永不复得为昔日游也。少壮真当努力,年一过往,何可攀援,古人思秉烛夜游,良有以也。
顷何以自娱?颇复有所述造不?东望於邑,裁书叙心。丕白。
旧说太古之时,有大人远征,家无余人,唯有一女。牡马一匹,女亲养之。穷居幽处,思念其父,乃戏马曰:“尔能为我迎得父还,吾将嫁汝。”马既承此言,乃绝缰而去。径至父所。父见马,惊喜,因取而乘之。马望所自来,悲鸣不已。父曰:“此马无事如此,我家得无有故乎?”亟乘以归。
为畜生有非常之情,故厚加刍养。马不肯食。每见女出入,辄喜怒奋击。如此非一。父怪之,密以问女,女具以告父:“必为是故。”父曰:“勿言。恐辱家门。且莫出入。”于是伏弩射杀之。暴皮于庭。
父行,女以邻女于皮所戏,以足蹙之曰:“汝是畜生,而欲取人为妇耶!招此屠剥,如何自苦!”言未及竟,马皮蹶然而起,卷女以行。邻女忙怕,不敢救之。走告其父。父还求索,已出失之。
后经数日,得于大树枝间,女及马皮,尽化为蚕,而绩于树上。其(上尔下虫)纶理厚大,异于常蚕。邻妇取而养之。其收数倍。因名其树曰桑。桑者,丧也。由斯百姓竞种之,今世所养是也。《搜神记》